相对的那一刻我才发觉,他是真的没认出我。
林佳儿拍了拍他的胳膊,怜悯地看着我。
谢云州啧了一声掏出支票随便写了一串数字,朝我的脸扔了过来。
“真是晦气!”
支票划过我的脸留下一道血丝,而他却揽着他的娇妻上了门口那辆宾利,再也没有看我一眼。
曾几何时他也曾说过会带我过上好日子,可现在呢。
我瘫坐在污水里整个人如坠冰窖。
领班捡起地上的支票,塞到我手里:“别看了,再看也羡慕不来。”
我终于忍不住悲从中来。
如果今天是任何人给我这笔钱,我能当场给他跪下,可这个人偏偏是谢云州,是我结婚三年的老公在他和其他人孩子的百日宴上施舍给我的。
那我到底算什么?
我的孩子又算什么?
算笑话吗?
我心情复杂地来到医院想要看看儿子,可儿子住的三十七号床竟然空了。
医生告诉我,儿科住院部根本就没有我儿子这个人。
怎么可能呢!我每个月一收到工资就打进儿子在医院的账户,怎么可能没在医院呢!
我惊慌失措地翻出付费单据,这些都是我儿子住院的证明。
收费员见付费单并非作伪,顺手帮我查了一下,然后面色古怪地看着我:
“三个月前确实有一个叫谢嘉麟在我们医院出生,可是他母亲不叫陆晴,叫林佳儿。而且他已经在三个月前就出院了。”
他向我展示了出院单,上面还有谢云州的签名。
我突然想起了今天在大厅里听来的话。
他们说林佳儿的孩子并不是她自己生的,那一瞬间寒意侵骨,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颤着手给谢云州打了电话,一连打了十几个,他都没接。
我的心好似被捏碎了一样完全喘不过气来。
直到电话铃声响起,我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阿晴你怎么给我打了这么多个电话?”
谢云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泣不成声。
“我来给孩子缴费,医生说孩子已经出院了。云州,我们的孩子呢?我们的孩子在哪里?”
电话里声音一怔:
“孩子没事,前两天医生说孩子可以出院了,我妈就把他接过去了。”
我啜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