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辣辣的疼,让我哭闹不止:“我不要!我不要道歉,我要回家。”
我哭闹着想要跑回家,却被叔叔一把拽住了。
“哥,嫂子,这孩子就得进行棍棒教育,你们舍不得打,我替你们教好了。”
他跛着脚,当着父母的面,拿着鸡毛掸子狠狠抽了我的手。
我害怕的躲了。
为了防止我再躲,他喊来了爸爸摁住我。
“安平啊,叔叔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小小年纪不学好,长大偷了别人家的钱就不好了。”
鸡毛掸子抽在手心火辣辣的疼。
“爸爸,疼,你放开我,爸,我疼……”
我疼得缩手并试图逃跑,却又被父亲强行伸直。
直到我被叔叔打得双手肿起,哭得昏厥。
父母才终于将我送去了医院。
医生说,我年纪太小,打的太重。
今后都不能再画画了。
可我唯一的爱好,就是画画。
父母得知我不能画画后,脸上写满了沧桑和后悔。
妈妈更是哭着向我道了歉。
“对不起,安平,我们家欠你叔叔家一条命,你听话,以后碰到小梁浩言,忍一忍,忍一忍就好了。”
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家里欠了叔叔家一条命。
我看着红肿的手,失神的问她:“妈,我明明没偷东西,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我认?”
母亲哭得泣不成声,却说这是我们家的错。
我不懂,但我不知道怎么去争辩。
没等伤势完全恢复。
父母就匆促给我办了出院,送我回了小学上课。
我开始不大明白为什么。
直到梁浩言出现在我的班级里,我才明白了原因。
他带着恶劣的坏笑道:“堂哥,以后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。“
”是大伯为了方便你照顾我,才特意把我转到你们学校来了。”
“虽然你偷了我的东西,但我不会跟别人说的。”
当着同学们和孩子家长的面,他再度造谣我是小偷。
我脸色一变:“我说过了,我没偷你的东西!”
“你没偷手怎么会被我爸爸打成这样。”
“你偷了就偷了,我又没怪你。”
他只凭三言两语,改变了同学、老师和家长对我的看法。
从此,我再没了朋友。
这之后,梁浩言不论是饿了、渴了、成绩不理想了。
统统都变成了我的错。
叔叔每次都会借口让我认错为由,给了我诸多惩罚。
我曾被吊起来用带倒刺的竹条,打得浑身失血差点休克。
冬天被扔进雪天罚跪,差点双腿残疾。
连上桌吃饭的时候,我都怕会有人随时抽我耳光。
梁浩言将这些恐怖的日常从叔叔家带到了学校。
年幼的孩子们跟着梁浩言以欺负我为乐。
我好像真成了他们口中所说的那条,随叫随到的狗。
我也,好像生病了。
老师察觉到我的状态不对劲,为我请了心理医生。
重度抑郁诊断出来的那一刻。
我竟有种解脱的感觉。
母亲第一次崩溃大哭,跟父亲吵了一架。
“我们是欠你弟家两条命!可我也失去了一个孩子!”
“难道我第二个孩子,也要为老梁家去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