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听着玩笑成分居多，却夹杂着他的试探。

他迫不及待想从她这得到更多认可，好让他有合理的理由将她纳入自己的保护圈，彻底断了其他人的念想。

祁茉这回没逃。

她主动凑得离他更近，却没看他，鼻子缩了缩，像在嗅什么。

向来冷静自持的沈妄，呼吸乱了几分，他佯装无事地挑眉，等着她的下文。

“沈妄，你抽烟了？”

说罢，她立马将身子撤了回去，朝他摆摆手，“抽烟的男生，不看不看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妄其实没什么烟瘾，只在情绪低沉的偶尔抽一根，多是烟草味不重的烟。

他想起丁承刚刚在休息室外递给他的那根……

祁茉这会已经扭头过去，和舒微开启新一轮“选手鉴赏”了。

沈妄舌尖顶了顶腮，对自己被嫌弃这事莫名无奈。

视线在场上扫了一圈，他意外发现，章林竟然坐在对面职高休息区的位置。远远望去，嘴周的淤青还在，脸侧多了几片创可贴。

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他的视线，章林直直朝他看过来，做了个抹脖的动作，眼里尽是挑衅。

沈妄侧了侧身子，不动声色将祁茉挡了大半，接着偏过头去，不再看他。

蝼蚁再跳脚也是只蝼蚁，多看他两眼，沈妄都嫌脏。

五分钟后，随着裁判一声哨响，职高和二中的比赛开始了。

祁茉边看边听舒微在旁边科普，这个算犯规啦，那个算好球啦，专注极了。

馆内虽然开了空调，但场上的球员运动量大，比赛还没进行到一半，有两个人就先后将球衣撩起来了，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。

撩一回，观众席上就欢呼一回。那兴奋程度，不亚于看到自己学校进球得分。

沈妄在一旁看的直想将祁茉的眼睛捂住。

偏偏他几次凑过去想伸手，都被女孩察觉，迅速拉开了和他的距离。

虽然一个追一个躲，但碍于周围全是人，两人动作都很克制，不算引人注目。

只有舒微从余光里留意到了两人的小动作，以为自己面上不显，上扬的嘴角却早已出卖了她。

磕到超甜的糖却不敢声张的痛谁懂？

她懂。

她只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比赛上。

职高不愧是拿下去年冠军的队伍，整场比赛都牢牢掌控着场上的节奏，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游刃有余。

第三节比赛结束时，职高仍以55:25 的***分领先。

二中虽然大势已去，但仍未放弃，在最后一小节拼命追赶，连中了好几个三分球，试图给队伍挽回颜面。

不过为时已晚。职高最终以 75:35 的***分优势战胜了二中。

裁判的结束哨响的时候，整个馆内几乎都是欢呼声，祁茉和舒微都被感染得，跟着站起来挥手。

沈妄看得忍不住凑近她，吐气如兰，“是自己学校吗？笑这么开心？”

“哎呀！”

祁茉耳朵本就怕痒，边躲边推开他，“沈妄，都说了，不准凑我这么近！”

哪知身旁的少年这回认真了，任她怎么推，他仍和她保持着不足一臂的距离，眉骨微挑，脸上挂着玩味的笑。

她气急，索性撒了手，扭头不理他了。

那副神色，实在太像和男朋友闹别扭的小女生才有的，看得沈妄心情大好。

“妄哥，准备集合了！”

马上就是一中和七中的比赛了，丁承在不远处叫他。

沈妄轻轻揉了揉祁茉的头顶，叮嘱她别忘了给自己加油。